
杨振宁走了,讣告发出到现在五天了。

消息出来后,第二天就有人在清华的缅怀室里排队献花,来来往往的人很多,大家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表示敬意。近几天围着这件事转的人多,谈论也多,可有一个人很少露面——翁帆。她一直习惯把生活圈收得很小,这回更像消失了一样,几乎“隐身”了。
讣告那天下午,有个熟人给她发了语音,等着半天没回。第二天中午又发了文字,内容不是八卦,而是比较细的关心:提到杨振宁的成就,问她身体好不好,叮嘱别吃海鲜、注意花粉过敏。发信息的是董女士,身份不是路人:她是央博签约策展人,也是朱炳仁艺术博物馆馆长,和翁帆2017年秋在一次活动上认识,从那以后节日会互相问候。董女士后来在网上写过,平时翁帆会回信息,也会主动问候别人,这次回得很少。她最后只是发了几个表示感谢的表情,随后又回了个“谢谢”。能回这几句,已经算尽力了——短短几字里透出疲惫和疏离,也有在公众面前尽量保持体面的样子。

官方公告是在10月18日发布的。公告后,大家除了祭拜、献花之外,讨论的焦点有两样:一是对杨振宁学术生涯的回顾,二是关于他和翁帆这段婚姻的种种看法。关于婚姻的部分,外界关心点一直在翁帆,想知道她现在怎么样、接下来会做什么。她在丈夫去世的次日,在《光明日报》上发了一篇很短的悼文,里面写了“有他多年的陪伴,我何其有幸”这样的句子,语气平静而简短。发完这篇悼文后,她就没再公开露面,也没有接受任何采访。
了解她的人对她的标签比较一致:低调、不爱张扬、性子沉稳。大学时她被选去接待杨振宁夫妇,这既是能力的体现,也和她那种不争不抢的气质有关。结婚那阵子,舆论热度很高,但她没有出来正面回应过多的质疑,只是把生活继续过下去。此前她父亲在接受采访时也说过,女儿对杨振宁的感情更多是对学识和品德的敬佩,不带功利心。外界的议论没有把她推到要辩解的地方,反而让她更安静地活在自己的节奏里。

媒体和公众里也流传着他们之间的一些话语。杨振宁曾在采访里说“翁帆是上帝赐予我的最后礼物”,问他诺贝尔奖和娶翁帆哪个更重要,他笑着把两者并列,好像鱼和熊掌都想要。这样的表达被多次提及,给外界留下印象:他们之间有真实的感情基础。但话说回来,年龄差、社会关注度、公众的好奇心,注定让这段婚姻被放在显微镜下看得更仔细,有不同声音也不足为奇。
往回看他们相识的那些年,杨振宁已经是圈里名声在外的人物,翁帆则更像一个不张扬的年轻人。两人结缘后,外界的反应并不统一,可夫妻间的日子是私人的,外面酸甜苦辣都进不去厨房。婚后她很少上娱乐版面,把更多精力放在照顾伴侣和自我修养上。时间拉得长了,生活里多的是照顾与被照顾,平凡却真实。这些年公众看到的,往往是表面的一些片段,真正每天的细节只有他们自己知道。

细节里带着温度。董女士能想到提醒她避免海鲜、注意花粉过敏,这说明两人私下里有过交集,也有人愿意在她需要的时候发信息问候。翁帆能回那几个表情和“谢谢”,说明她在尽力应对,哪怕头脑里、心里都乱糟糟。丧夫初期的人往往是这样:能处理的就处理,处理不了的就压在肚子里。那几个字看起来轻,里面却有不少重量。
外界也有各种揣测。有人说杨振宁生前鼓励她以后好好生活,甚至可以再婚;有人说她在这段关系里获得了一种相对安静的学术氛围和成长。不管是哪种说法,基本都是局外人的二手信息。在当事人面前,日常的琐碎、亲朋的安慰、心理上的调整,比任何舆论都更现实、更迫切。日子还得过,生活里的每个选择都不是简单的陈述句,需要慢慢去做决定。

明天上午九点在八宝山会有遗体告别仪式,这会是一场公开的告别。到场的人中既有学界的同行,也有曾经的旧识,还有普通百姓。大家的目光里混杂着敬仰、好奇、惋惜和冷静。有人想看看那位一直低调的女士,她会不会走进人群,会不会在众目睽睽下显得镇定。也有人只是来送一程,不多说话就站在那里。对翁帆来说,这既是公开的最后一次送别,也是她接下来要独自面对生活的第一步。
路上会有人低声交谈,会有人无声凝望。学术圈里的人会互相点头,普通人会把手机举起来拍照,葬礼上的每一个动作在外面看来有规有矩,但每个人心里的曲线都有差别。对旁观者来说,这是一件大事;对当事人来说,是一段生活的转折,接下来的日子里,她的节奏会慢慢重建,外界的声音也会随时间变得稀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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